南笙骑马慢慢悠悠晃荡回村,她先去找萧冠城,把杜乡耆过来的事情说给他听。“爹你说这个时候杜乡耆过来能有什么事?难道他是来借粮食的?”南笙对古代官场这一套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,着实猜不出杜乡耆的意图来。“他怎么会来借粮食,借了要还,还容易留下把柄,我估摸着杜乡耆是打着征收税银和粮食的旗号,来我们南丰村抢粮食的。”...
南笙骑马慢慢悠悠晃荡回村,她先去找萧冠城,把杜乡耆过来的事情说给他听。
“爹你说这个时候杜乡耆过来能有什么事?难道他是来借粮食的?”
南笙对古代官场这一套几乎是一片空白什么也不知道,着实猜不出杜乡耆的意图来。
“他怎么会来借粮食,借了要还,还容易留下把柄,我估摸着杜乡耆是打着征收税银和粮食的旗号,来我们南丰村抢粮食的。”
这会南笙才反应过来,苍齐国赋税还是比较重的。
各种税加起来,农户种出200斤粮食就要交100斤出去抵税。 税是固定的,年景好的时候,农户能存下100斤粮食勉强糊口,如果年景不好,出产不了那么多粮食,农户忙活一年,最后连口饭都赚不出来,还要倒欠官府的税银。 像现在碎叶镇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灾荒,这个时候如果官府还来收税,无疑是逼百姓造反。 南笙心想,这个杜乡耆心也太黑了些。 “小姝,一会我跟村里几个族老去应付杜乡耆,他估计是在外面听到什么风声了,这才来我们这边作威作福。” 南笙这边和萧冠城说了好一会儿话,两人又一起去找村里的几位族老,等他们一行人重新返回虎口山,已经是大概半个时辰之后的事了。 杜乡耆带着其他几个乡绅,早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。 杜乡耆背着手,站在正对着石门的位置。 从他所站的地方看向南丰村,能非常清楚的看到大片大片长满农作的农田,还有那些在田间劳作的百姓。 除了农田,这边还能看到南丰村那边新盖起来的宅院。 杜乡耆眼目微眯,心中盘算着一会他要的粮食怎么也要翻倍才行。 南丰村可比传说中富足,其他村子的冬小麦冻死了大半,等冰雪融化才补种的其他粮食。 在这种情况下杜乡耆想从其他村子收粮食肯定是收不到的。 那就只能从南丰村这边多捞点,虽知县那边免了碎叶镇这边三年的赋税。 但他可不能免,现在粮食都快赶上金子贵了,他从南丰村这边多收一些,回头拿到其他城池去卖,肯定能大赚一笔。 杜乡耆越想越是激动,看着眼前翠绿的农田,他好似看到一座金山。 南笙跟着南丰村一众族老,去见杜乡耆。 果然不出萧冠城所料,杜乡耆还真是打着征收税银的旗号来要粮食的。 “你们南丰村,开垦了多少农田,又收留了多少难民,都要给我递上账册来,我会回去一一核查,你们别想漏交一个铜板的税银。” 站在萧冠城身边的南笙,听杜乡耆如此说,差点没忍住抽出长剑劈死杜乡耆。 他还是人吗?她收留难民要交税,这真是闻所未闻。 还有开垦的荒地,刚才她就询问过萧冠城,村里开垦出来的荒地可以免三年税,怎么到了杜乡耆这里就不免税了? 南笙按照杜乡耆说的征税明目,在心里大概算了一下,南丰村村民的各种税,再加上收留难民的各种税,总共差不多要五万斤粮食,这还是杜乡耆减免过的。 他如此黑心,怎么不直接去当劫匪去,直接用抢的多省事。 南笙被杜乡耆气的手抖,她忍无可忍往前走了几步。 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,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,让我们交那么重的税赋,你良心不痛吗?这些难民如果不是我们村收留了,他们现在能不能活下来都难说。” “结果我们还收留错了不成,那好,杜乡耆现在你就把我南丰村所有的难民全都接回碎叶镇,今天只要你能把人接走,我就给你粮食。” 让杜乡耆拉粮食还行,让他收留难民,他可没那个本事。 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跟杜乡耆如此说话。” 关风见杜乡耆被南笙说的脸都涨红了,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,赶紧上前训斥南笙。 “一条狗罢了,在我面前你最好给我闭上嘴。” 南笙曾经有一荆条抽人的绝技,她松开紧握着剑柄的手,从地上捡起一根荆条,二话不说朝着关风的脸就抽了过去。 她已经忍这群道貌岸然的人好久了,她不发威真以为她好欺负。 只听关风一声惨叫,众人没看清楚南笙是怎么动手的,关风脸上已经多了一条深红色的荆条印。 那荆条印隐约往外渗血,可见南笙用了力道。 荆条抽在脸上的滋味可不好受,关风发了疯一般朝着南笙冲了过来。 “小贱人,我看你是找死。” “谁找死还不知道呢。” 南笙也不躲避,在她眼里关风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实在是不怎么样,她都不用集中注意力,就能轻易躲开。 毫无疑问关风扑了一个空,南笙手里的荆条趁机又抽在他的后背上。 关风只感觉整个后背火辣辣的疼,他一个踉跄,直接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。 “给我把这个小贱人抓起来送到县衙去,我倒是要看看,你骨头有多硬,竟然跟我对着干。” 杜乡耆见南笙把关风打成这般模样,气的差点没原地爆炸,他在碎叶镇生活了多年,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顶撞他。 今天他的脸面被一个妇人踩在地上,如果不给南笙点颜色看看,以后他可怎么在碎叶镇立足。 随着杜乡耆的话音落下,几个护卫拔剑朝着南笙这边冲了过来。 南笙心想她还犯愁没人试药,这不就来了。 小小的夺命弹被南笙从药袋里拿出来,朝着几个护卫就丢了过去。 那护卫还以为南笙丢过去的是暗器,下意识里拿长剑就挡。 这一档只听嘭的一声脆响,那几个护卫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句,直接就躺在了地上。 南笙一看这效果瞬间眉开眼笑,接二连三又丢出去几枚夺命弹。 剩下几个护卫看了一眼地上的同伴,转身就往回跑。 而刚才嚣张的杜乡耆还以为南笙把他的护卫直接炸死了,也是吓了一跳,不敢再嚣张。 “你,你个小贱人给我等着,我这就回去搬救兵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” 杜乡耆年纪不小了,这一激动嘴也结巴,腿脚也不灵便,一个不小心就摔了狗啃泥,他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了,连滚带爬的上了马车,一溜烟的跑了。 “真真是个欺软怕硬的小人。” 萧冠城朝着杜乡耆消失的方向淬了一口。 被杜乡耆如此一闹,村里几个族老心里还真有些没底。 “大家稍安勿躁,前段时间来我家的亲戚,其实是范小将军的正妻,她在咱村住着,以后杜乡耆想闹什么幺蛾子,咱都不用怕。” 南笙临时拉了卢惜云的大旗过来让村民安心,至于后面杜乡耆再来,她也是不怕的。